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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晚上,一個早上,猜是二尖瓣脫垂加上瓣膜閉鎖不全造成血液逆流造成的心痛吧?痛得嚎啕哭醒了三回。或是,那三個連續不斷搬演的惡夢?把臉深埋在被子裡躲避著,羽絨一下被淚水濡得濕潤,卻又因急促缺氧而必須快快把被子拉開大口呼吸,對著再次回到睡夢中充滿無邊恐懼,顫抖著,對惡夢情節無助地束手無策。
那絕對不是朋友說的夢見前世今生,絕不是。
用力搖頭把想法甩掉。
但也許,那深植在彼此基因的烙印,讓人必須這麼快樂爾後痛楚地在此生存在修完這一段。
執著。
左胸裡的血液無法從某腔室到另一腔室。
心好悶痛。
恐慌著不只是心理的不安,更是生理的失序。
心內膜本身的脫序,和惡夢裡的失序,交織出了天昏地暗猛發性哭泣。
骨子裡過分認定,讓旁人都心酸了。
頓時的關係逆流,無法傳遞的感受。
心好悶痛。
走樣了。走到了世界盡頭,卻不再牽著手。
回不去?回去?一切不再?
不再被愛,是比終於知道自己的心臟缺陷,還要致命的慢性殺手。
失去對愛的信仰,失去存在的價值。
I've been being killed slowly, though I wish I could die at once so that I won't feel the pain anymore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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