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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ife's a bowl of chillis

我想,我漸漸,吃下了我的失去,面對了他給的命運,隱匿在不得反抗的小島上的庸碌中。

哪裡來、哪裡去。
怎麼得到、怎麼失去。

它說:「一碗的辛辣,妳不是吃辣嗎?」

胡晴舫今天,喊我作「失敗者」: 

事先知道,所做的一切將不過又一次證明他是個失敗者。他依然出門,迢迢去到他的夢想面前,接受最新的嘲弄。默默。冷靜而溫馴。毫不反抗。

他咀嚼著他的失敗。活著他的失敗。呼吸著他的失敗。他不是習慣,只是從不質疑。他收集失敗,如同簽收快遞單據一般,聽見別人喊了他的名字,便出面簽名,收下包裹。那般自然。

他不準備成功。至少,不屬於一般定義的成功。[......]有些世界容許失敗成為一種人生選擇,甚至,可以是值得追求的榮耀。他不害怕活得默默無聞,隨時誇口自己生命的舉無輕重。他說,他只選擇愛,與被愛。[......]

[......]

沒有任何人或事能夠激起他的鬥志。他認為他非常明白他的身分地位。帶他去一間昂貴精巧的餐廳,給他一件質地考究的大衣,送他一位出眾不俗的伴侶,他的眼神惶恐,輕輕搖頭。他的身子慢慢向後退縮。

我不配,他堅持。我不要。

一個人不可能什麼都不要的。旁人均不相信他的說詞--是的,那一定只是個說詞。他真正害怕了。他幾乎有點憤怒。他不理解,野心究竟有什麼重要性。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相信他,他只希望所有人都別管他。

可,成功即是尊嚴。一個人怎麼可以不要尊嚴。沒有人願意隱瞞自己對他的鄙夷。他們猛烈地攻擊他、批評他;同時,卻又企圖拉攏他、說服他。嘆息、威嚇、勸慰,均不管用。失敗者是他人眼中的釘子。他的失敗,比人們自己生命中的失敗更讓他們焦躁不安。他們以為,他們為了成功的不擇手段,都還不如他的自甘墮落來得無恥。他們尤其受不了他的幽默--天殺的,所有的失敗者在面對生命挫敗時總有了不起的幽默感。

他在最關鍵時刻問了一句話:「為什麼我有種感覺,你們非常嫉妒我的失敗?」旁邊聽見這句話的人恨不得即刻撲殺上去。

 

  

捷運上,猴紅的臉,腦子裡莫名竟是那芭樂歌詞幾句「我在搞笑 卻在醉後 眼淚拼命飆 你的離開 失去多少 我計算不了 忙完了一天 突然覺得又何必辛勞 對誰炫耀」。

期待心越來越無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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